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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实21（第2页）

“这场官司会败诉吗？”

“败诉倒不可能。”宋今也那头传来哈欠声，继续道：“我们看得出来她的目的无非是尽量减少损失，她的辩护能力确实强，让人找不到漏洞。”

“她高中的时候就是那种让人恨得牙痒痒但是成绩又很好的人。”桑米禾停下脚步，方贺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她身后，听她继续道：“我高中最爽的一次是在后来的某次模拟考的时候甩了她一大截。”

宋今也听这话笑了好半天，“你这报复的方式真是清新脱俗。”

“那不然？”桑米禾坐到旁边的椅子上，“我难不成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给她抽屉里丢条蛇？我自己都怕。”

宋今也又笑了会儿，突然笑声戛然而止，随后传来微弱的声音，勉强能听出来，“糟了，有人回来了，被他知道我熬通宵又要数落我了。”

这话说完，宋今也迅速掐断电话。

桑米禾放下手机，看着屏幕发愣。

方贺坐到她身旁，随口问道：“你是在和宋今也打电话？”

“嗯。”桑米禾把手机关了放进兜里，看向眼前的江水。

“她在你这，似乎比其他朋友重要得多。”

“你不懂。”桑米禾伸展了腰，继续道：“她在我这已经不是朋友能概括的了，更像是家人。在那个还不懂感情的年纪，我们的梦想未来一起走遍世界，就算有了各自的家庭也要实现。”说到这她顿了顿，感慨道：“可惜了，这些年各忙各的，都没一起去旅游。”

“以后我们一起去。”

方贺的声音很轻，语气里却有淡淡的笑意，眼睛在桑米禾身上片刻没离开。

桑米禾只是点头，没有回话。

周围静静的，只有江水流淌的声音。

太阳已经冒出了头，抬起眼就会不小心被光线晃到。

最后，桑米禾想装做不在意，最后还是没忍住，“你刚刚应该都听到了吧。”她回过头对上方贺的视线，“关于杨雨桐，你就没什么想问的吗？”

“你说过，你对我不会有隐瞒。”方贺的手放到桑米禾的手背上，继续道：“所以等你想说的时候自然会告诉我。”

“其实我没想好怎么说。”桑米禾转回头没再看他，“她来找我道过歉，但我没打算原谅她。我确实觉得不够解恨，那我又有什么办法呢？生活又不是小短剧，可以忽略法律。她的传播量远远没达到法律意义上造谣的程度，真要起诉她还可能告我寻衅滋事，毕竟又有人证又有监控，还是我先动的手。”

桑米禾叹了口气，“我倒是希望我能成为短剧里的富豪，可以在社会上翻云弄雨。”

“我也希望我能有点资本。”方贺说道：“好像这样，能更好地保护身边的人，保护你。”

桑米禾斜睨他一眼，戏谑道：“你不会是那种隐藏身份的大佬吧？”

“当然不是！”

“那就好。”桑米禾嘴角微微翘起，“我其实挺满意现状的。我们不是大富大贵，但也没有穷困潦倒，有车有房，就挺好了。”

“桑米禾，你才二十七岁，这个年纪有车有房对于很多人来说已经是很富有了。”方贺的眼神里有了怀疑，“我能买车买房是比你早工作了五年，有存钱有贷款有爸妈资助，而你这五年一直在读书，总不会大学就有非常赚钱的项目吧？或者是你爸妈给你的资助很多？”

“格朗合的房子是我爸妈给我的，但市里的房子和车是我自己买的。”桑米禾掰着手指头算了算，“这么说我这几年赚的钱确实挺多的。”

“你是靠什么赚了这么多钱？”方贺突然反应过来，“你不会这么多年一直在写作吧？我还以为你高三没参加比赛，后来就再也没写东西了。”

“我从来没有放弃过写作。”桑米禾说：“给你数数我现在的成绩吧，我是签约作者，是省作协成员，成绩最好的那本书卖了出版版权、有声书版权和影视版权，所以我才能又买车又买房。”

“可我从来不知道你的笔名。”

“那当然。除了宋今也和我大学时看着我每天写文的舍友，没人知道我的笔名。”桑米禾余光看见方贺静静看着她，眼神里隐隐有着期待，可惜了，她这次或许真的要让他失望了，“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我的笔名和作品。”

果然，听到这句话，方贺眼神中的期望淡去，取而代之的是抹失望的神色。

桑米禾没敢回头，继续道：“方贺，我想在我真正爱上你之后，才会把所有秘密都告诉你。”

方贺犹豫了很久，最后千言万语到口中只剩下几个字，“好，我等你。”

风轻轻吹着，太阳已经快完全升起。

那一天，应该很快就会来的。桑米禾这样想。

快到集合的时间，即使各自都心事重重，也没人耽误工作。

看准时间离开江边，回家换好衣服后直接前往集合地点。

今天的任务是三天里最重要的，整个采访小组整装待发，对今日的民众意愿采集信心十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