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不行。
他现在大概也知道是袍子的问题,或许对方穿上袍子就会显露真身。
但他现在不需要真身,他要的是人类的几把。
鬼知道有没有生殖隔离,但至少两个人类形态的玩意儿应该是没有的。
至少能生出一个人类形态的玩意儿吧。
抱着这样的想法,琴酒缓缓地伸手拉开袍子。
琴酒手一顿。
他看到神无月君寻通红的脖子。
那是自己刚刚下狠手掐出来的。
如果自己刚刚用力的话,或许他真的能要了不可名状的命。
但有万分之一的可能,他都不会用自己的命去赌。
没关系,他还有更多的机会。
这么想着,脱袍子的手越发迅速。
果然和他想的一样。
袍子脱开后,里面包裹着的还是人类的身躯。
神无月君寻看起来瘦削,但隔着衣服切切实实触碰到之后,琴酒发现自己错了。
这家伙似乎比看起来壮实。
热度很快就浸透了薄薄的衬衣和白袍,琴酒能感觉到手掌触碰到的体温。
那是不可名状的温度。
扯出扎好的衬衣。
琴酒停顿好久,终于下定决心。
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,但在做之前,他还是深深看了眼不可名状。
神无月君寻依旧在沉睡着。
他的眼镜已经被琴酒摘下扔出沙发,此刻那总是有些模糊的容貌终于清晰起来。
面容精致,皮肤苍白。
或许是因为酒精,或许是因为刚刚的缺氧,又或者是都有。
此刻那张脸上飞起淡淡的红霞,眉头微微蹙起,看起来睡得不是很安稳。
“睡吧,”琴酒很想叹息,但他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,免得吵醒不可名状,“安心地睡吧。”
他小心地握住第一次见面的朋友。
和神无月君寻不太一样,这位朋友虽然也透着未经世事的粉白肤色,但气势汹汹,攻击性十足,是一个不慎就很容易在交往中让人受伤的朋友。
如果可以的话,琴酒希望能通过动手就解决事端。
让他松一口气的是,安眠药确实没影响到一部分机能,不可名状也不像是自己想象中的那样养胃。
几乎是在自己触碰上的瞬间,初次见面的朋友就激动地对他打起了招呼。
但很快,琴酒的庆幸消失了,眉头也深深皱起。
这位朋友似乎比自己想象的要更……有耐心。
也更持久。
它似乎也对第一次见面的朋友恋恋不舍,像是小狗一样蹭着打招呼的手,但无论如何就是不给出自己应有的反应。
水流了满手,那是激动的“泪水”。
琴酒开始不耐烦了。